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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万宇愣愣点头,去给她搬桌子,才刚走到崔时野旁边,就被他骤然扫落的课本吓得不敢再动。

    崔时野抬头,咬牙冷笑,“坐回去,我看谁敢动她的桌子。”

    万宇进退两难,觑了眼权灿脸色,看着还算温和,崔时野积压了两天的怒火,现在六亲不认,他可没把握这个时候去招惹。

    脚步一转又走回来,对着权灿为难道,“这…不让搬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,那你就继续坐这里吧。”

    万宇如蒙大赦,对着权灿双手合十鞠躬,“我们圣英女神是怎么做到长得漂亮心地还这么善良的!”

    权灿浅笑,递给简纯音一个眼神,两人一起走出教室。

    休息室内。

    权灿坐在沙发上神色有些疲倦,简纯音递给她一杯花果茶,关心问,“还没恢复好吗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,在家休息两天有点犯懒。”

    简纯音轻笑,“大家都觉得你很喜欢上学的。”

    权灿感到难以理解,“我确实没想过他们会对我有这种误解。”

    “可能是认为你在学校里没有烦恼吧。”

    权灿没说话,她不光有烦恼,而且还非常致命,只是不能说给别人听,简纯音也不行。

    “崔时野的继承人资格被取消了,所以班里这几天一直低气压,大家都怕不小心惹到他不痛快。”简纯音说。

    “不是很好吗,长个记性。”她眼底带着讥诮。

    简纯音猜到什么,想问她是不是故意落水的,又觉得最好装作不知道。

    “对了,”权灿罕见露出些许兴奋神色,“那个林知安,你去叮嘱一下,找人好好关照他。”

    简纯音微微抬眉,“你的意思是?”

    “给他特招生应有的待遇,好好关照,让他明白圣英是什么地方,以及在这里是谁做主。”权灿缓声说。

    简纯音眸光一闪,没想到论坛谈论了半天却是这个结果,权灿对那个新来的转校生根本没有什么青睐可言,甚至可以说是极其厌恶。

    毕竟权灿可从来没有特意叮嘱过要关照谁,在圣英她只要稍微表露出不喜欢某个人,自然会有许多想在她面前博好感的人抢着表现。

    和权灿分开,简纯音添加了金娜的联系方式,约她去天台碰面。

    金娜因为得罪了权灿,这几天过得战战兢兢,收到简纯音的信息片刻不敢耽误地赶去天台。

    她到时看到简纯音正在看远处风景,悄声靠过去,“纯音姐,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

    简纯音转过身,脸上带着和善浅笑,“是有一件事要你帮忙,别害怕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,金娜稍稍放心,“什么事纯音姐交代就好,我一定会办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是权灿交代的。”

    金娜更加惊讶,又有些难言的激动,“她不是很生我气吗?”

    简纯音安抚地摸了摸她脸颊,“没有啦,我也会让其他人不要针对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纯音姐!”她迟疑问,“所以到底是什么事呢?”

    “今天那个转校生,叫林知安的,你应该听说了吧?”

    “同学们私下都在聊他,是要我盯着不让人欺负他吗?”

    简纯音缓缓摇头,启唇,“是要你好好关照他,用金娜的方式。”

    金娜震惊瞪大眼,有点不敢置信。

    简纯音冲她眨眼,“没听错哦。”

    “哦…好,我会好好办的。”金娜仍感到惊诧,不明白权灿刚刚还带着那个转校生办理入学,怎么转头就让简纯音来交代这个。

    “另外,”简纯音看着她继续说,“程雅颂也请你一并关照。”

    第20章

    “也是她交代的吗?”金娜下意识问,反应过来后连忙慌乱解释,“我不是质疑纯音姐,只是太惊讶了。”

    简纯音微笑,“没关系哦,不信的话也可以去向权灿求证,我只是帮她传话而已。”

    金娜自然不敢去找权灿问这个,“纯音姐和权灿姐关系那么好,我怎么会怀疑呢,这两件事我都会办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辛苦你了,如果有什么情况不好处理可以联系我。”

    “纯音姐放心吧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就先走了。”简纯音和她挥手,离开天台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权灿支着下巴靠在休息室沙发上浅眠,睡颜沉静好看,令人不忍打扰。

    江慕礼在她身旁坐下,看到她微蹙着眉似乎梦里也十分烦躁,后知后觉想到订婚宴后她好像已经很久没像以前那样恣意笑过了。

    她睡得不安稳,头一点点向下滑着,即将垂落时被江慕礼伸手接住。

    权灿睁开迷蒙的眼,看到江慕礼凑的极近,她的脸正陷在他手里。

    她坐起身和他拉开距离,揉了揉僵疼的脖颈,“什么时候来的,怎么不叫我?”

    江慕礼的目光专注看她,“灿灿,你看起来很累,有什么可以让我帮你分担的吗?”

    权灿微微摇头,“我现在很好。”

    她真这样觉得,比起毫无防备地被逼到绝境,现在这样所有事情尽在掌握的感觉更令她安心,她觉得自己正在一步步接近真相。

    江慕礼默然片刻,突然问她,“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怕水。”

    他想起刚升三年级时两个班曾合上一节游泳课,老师让大家依次下水,所有人都按要求照做,只有她僵持着不愿意。

    她拒绝参加这门课,却不愿意说原因,老师没办法只能让她在旁边休息。